辞凉凉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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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乙女】长留

*有部分私设,逻辑被我吃了。

*bggl都有,哦哦西有。本章童磨主场。

 *本章5k,请放心食用。

 

 

 

 

“教祖大人,有教徒前来向您寻求帮助,您要接见他们吗。”

你站在门前向那个里面的人予以请示,哪怕在他看不到的位置也是公式化且极为礼貌的微微躬身,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前,语调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而在你身后哭泣女孩握着你递上的手帕不断地擦拭从眼眶溢出的泪水,张口欲言又在话出口前闭上了嘴,大概是觉得话还是留给教祖大人说比较好。

其实她本来是想就这么直接进去的,但在你“太过狼狈不利于在教祖大人心里留下好印象”的劝导中迟疑了一下选择听取了意见,于是开始一边梨花带雨的哭一边耐心等待传召。

别的教徒、或者说你的代班教徒并不会准备的这么齐全,只是你在观察了一段时间的来访人员后做了充足的准备,除了手帕你还可以随时从角落里抽出椅子/茶水/点心……等等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合不合规矩不知道,反正你准备的很开心,可能帮到其他人这种存在和预备也足够让你心情愉悦很久了。

“请进吧——”

你听到童磨的声音,单手拢住阔袖以另一只手拉开了横拉门,对身后迫不及待的女孩颔首示意。在她进去后你挺直脊背站在原地,两眼放空开始发呆。

 








你并不清楚在这里呆了多久,因为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一切都过得太混乱,你的记忆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断片,像是画布上被人随意涂抹过又泼上了水,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日月的流逝毫无意义。

你醒来时是在水里,呼吸的瞬间就有大量的水灌进了鼻腔里。呛水、窒息与溺水感重重袭来,你在水里挣扎着想要起身,视线范围内是浑浊的光与被你动作激起来的泥沙,耳边是咕噜咕噜的水声。

 

——救命! 

你惊恐地挥动四肢,明明是能触及地面的深度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有徒劳的耗费体力与仅存的氧气。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过了几分钟,漫长的求生过程里对死亡的不甘出现在脑中,冰冷的水对你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在你逐渐无力挣扎时,腰上忽而传来一股拉力把你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出来。

 

你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呼吸嘶哑如同残破的风箱鼓动,直到过了许久才差不多恢复过来,有精力去看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个有着白橡发色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比起脸来说更吸引人的是那双异于常人的彩色虹膜,配上万中无一的其他部分组合到一起简直活得跟大家不在一个次元一样。人间不当有这样的人,应是神降临时的赐福。

换句话说就是尼玛啊这什么运气什么基因能长出来这么个帅哥。

 

“是没见过的孩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他展开折扇笑眯眯地问你,丝毫没有因自己的庭院里出现了不速之客而有一点不快,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戒备。金扇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流光,让你注意到除了他宽肩窄腰的极佳身材之外的东西。

 

你一边道谢一边爬起来,瞥见他手上的指甲时眉头微微一蹙。

 

“多谢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咳咳、我是……”

 

你僵在原地。

 

你是、谁来着?

 

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在此刻化为一片空白,对于身份过往你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你双唇微张愣在原地,脸色比刚被捞出来的时候还要苍白。

你下意识紧攥衣摆,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在无形中被改变了。陌生的建筑物和衣服风格并不是熟悉的时代,你不是这里的人但又说不出来自己归属于哪里,站了半天却一点违和感都没察觉到。

 

更不对的是你的体力与温度在随着惊慌情绪的倾泻不断流失,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伴随情感的发出而蔓延。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你心底交缠,似乎一切本该是这样,你就是靠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活着的。

 

“你还好吧?”

 

他上前一步来问你。

 

他不离开那个位置还好,一离开就让失去了遮挡的尸体暴露在你眼中。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上满是被撕咬过得痕迹。

 

“诶呀,被发现了吗?”

 

他顺着你的目光往后一瞥,满不在乎的舔舔过于尖锐的虎齿。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吃人、他是……

 

混乱交杂的情绪在你心底盘旋,一方面让你觉得这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另一方面又觉得吃人好像也没什么。无法把控的情绪波动在此时宣泄的更厉害,有什么你看不见的东西在大量流失。

 

再这么下去会死。

 

你意识到这个可能,头一次有了【停止】的想法。

 

于是它遵从你的意见,停止了一切流动,如同有屏障一般把你的情绪封存了起来。

 

情绪对你来说好像是一个可供操控的工具,只要你想就完全可以控制它的出入。阀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需要我帮您清理下一下吗?引渡人前往极乐很辛苦吧。”

 

你轻声问他,态度自然得理应如此。

童磨饶有兴趣的看着你,眼中满是玩味和被勾起性质的笑意。他已经观察过你了,你手上只有类似于常年写字才会留下的茧,体态动作也没有接受过训练的痕迹。哪怕见到他引渡教徒前往极乐也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看来是个无师自通的好孩子,值得留下。

 

“原来你也听过我的教义吗,不过我可不记得有见过你哦。是教徒的话那就不用麻烦了。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不如跟我去换身衣服吧?”

 

 

 

 

 

不知道是水太凉还是受到的惊吓太多,你在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你顺理成章的被他困在院子里修养多日,因为见不到除他以外得人所以不曾摄取过一点情绪。食物除了美味之外又不能帮你维持生命,为了活下去你只好向他坦白你的能量来源。

反正大家都不算正常人,说了也没关系吧。

 

童磨对此大为惊奇,在心里【莫名到来的漂亮女孩】的这一印象下方又加了一条。他脸上仍是那副天真又充满怜悯的笑容,蹲在你面前看着因为搞不定他说的发型而颇为颓废的你。你连把头发怎么梳成髻都不知道,只会扎马尾和简单的盘头,试来试去都是一个结果。

 

暖黄色的灯火摇曳下垂在鬓边的长发更衬得你脆弱而柔软,深蓝色的眼瞳像是漂亮且易碎的琉璃。注视他的目光是他人不曾有过的平和与干净,不带任何期许和崇敬。童磨盯着你看了许久,你被他看得发毛就转过头去躲避这种意味不明的视线。他捏着你的下颌强迫你与他对视,指腹抚上你眼尾的泪痣,俯首将你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与世隔绝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在你日渐虚弱的状态下,日与夜已经没有区别了。他以一副非常头疼的模样看着你,眼里还有为即将失去你而准备流出的泪花。

 

“明明已经这么喜欢你了,还是不行吗?”

 

你没敢说在他那里什么都感受不到,偶尔接收到来自于他的食欲和另一种欲望只会让你更渴求情感。所以你开口时巧妙地把问题圆了回去,未在话语里有任何不敬和惹怒他的成分。

 

“我只有吸收人类的情感和欲望才能活下去,我能感受到您对我的爱,但遗憾的是它无法成为让我存活的能量。”

 

你伏在他膝上回答他,声音轻得如同坠地的羽毛。

 

童磨一下下摸着你光滑如绸的长发,尖锐的指甲划过你颈侧。










在反复确认人类的食物不能给予你任何能量后,他听取了你的部分建议,对外宣传你是他的贴身侍女,隔三差五会让你代替负责接待的教徒站在门外接触下人类。

在最开始的门外听墙角来打发时间的吃瓜模式太消耗感情后,你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随时走神拒绝接收外接信息的节能方法。毕竟你对他人的不幸并不感兴趣,听多了除了一起难过之外没什么改变现状的方法,更何况童磨不允许你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能把你放出来就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精打细算。

 

“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你呢?”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话语如同情人间暧昧缱绻的承诺,让人恨不得沉溺其中。

 

鬼才信哦。

 

你回以同样的笑容。

 

“我也不舍得让别人看到教祖大人呢。”

 

土味情话是吧,你也会。








渐近的脚步声把你从神游天外的状态里唤醒,你摆上送客的姿态等待那个女孩。她出来时对你道谢,你仍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嘴里说着客气话,目送她离开时还在汲取除你之外无人能感受到的、夹杂交织在一起的情绪。那是愉悦、自傲、贪婪和妒忌的混合体,涌进你身体里时带来颇为充实的感觉,换算成进食的话大概也算一顿不好吃但量还可以的零食了。

 

见到教祖大人、比身为侍女的自己更优越的家室、好想每天都可以见到教祖大人、她怎么那么幸运就成了教祖大人的侍女……虽然不会读心术,但通过接收到的情绪传达而来的模糊信息猜还是能猜到的。

 

你缓慢的呼吸,在几次眨眼间就抵消掉了那些负面情绪带给你的同样的错觉,再把它们存储起来。

 

即使这样你对于她也没恶感,更多的是惋惜她太喜欢童磨了。这种男人付出的感情都是假的,比起其他的你更担心这个女孩什么时候会被他吃掉。在曾经的相处时间里你发现他很喜欢吃女性,曾经也被他强按着围观进食、啊,应该说是送教徒前往极乐。毕竟按你的说法什么情绪都可以成为能量,那人类对渴望同胞救援的欲望与情感也可以为你所用才对。

的确可以。

 

但是与充足能量一同而来的是你身为人类无法接受的视觉冲击与噩梦,见到尸体是一回事看着同胞被吃掉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当时流失过多在跌破阈值之前你就已经强迫自己挺停止了情绪的流失,进入了一种类似于没有感情的状态。这次不同,一切的始作俑者脸上还挂着温柔与欢欣并存的笑容,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下颌上缓缓滴落。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了无声息,还因为童磨不会喜欢所以不能露出过于失态的表情。

 

其实他喜不喜欢都无所谓,但你不想死在他手里。说到底还是不够强,要把自己的命交付到别人来定夺。金丝雀没有干涉主人意愿的权力,乖乖呆着才能活得更久不是吗?

 

情绪滋长的瞬间就被你压下,不可以、太早了……还不够。为了避免提前结束的结果你强行抛弃了那些应属于人的情感,在这小小的波澜中再度恢复成对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的态度。

 

你并不害怕有人被杀,好像有人死去对你来说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只是这个场景让你接受不了。你扯出一个与往日无二的温柔微笑,压下嗓音里微不可查的颤抖,起身向童磨盈盈一拜。

 

“不能因我个人的身体不适而打扰您送她前往极乐了,所以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你的神情太过自然,毫无对他伟大行为的反驳与异议,童磨只在关切的询问了你的状况后就挥挥手让你走了。

 

长廊曲折而安静,像是除你之外再无一个活人。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徐不疾,仿佛也只是普通的散步而已。月光洒下银芒投下树木摇曳的阴影,一如每个安静祥和的夜。

你在走出很远后才卸下伪装,捂着嘴一头扎进房屋与墙壁之间的角落里干呕。长久不曾进食让空空如也的胃袋只有酸水反馈给你,那些酸涩又泛着苦味的液体在你的喉间与口腔里翻滚,你扶着墙壁忍受着难熬的胃痛。

 

回去后入睡显然成了奢侈的事,你点着油灯在门边坐了一夜。童磨在天快亮之前过来看你一眼,发现你不睡之后还为你的行为感到不解。而你抬头看了他一眼,以浅淡的微笑与不做任何回答表示抗拒。他再有进一步动作就被你释放出的用自身情绪为代价的无形力量震开,他头一次看到你有这种能力,不气也不恼的体验了两回后摇着扇子离开了,脸上还带着颇为惋惜的表情。

 

这段时间里你的作息差到了极点,夜晚保持清醒只在白天少有的睡一会,偶尔在晚上睡去也很快就会从噩梦里醒来。从梦中醒来看到他时更是会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一缩,一段时间过去了反而比没得到补充时还要虚弱,更像一朵随时都要衰败凋零的花朵。

 

虽然童磨为此有些担心,但他并不会因此终止进食,却也不会再强迫你观看那些场景了。他会在你往后缩的时候把你抱进怀里,你徒劳的挣扎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毫无攻击力的小打小闹。你又不想多分出精力把他震开,所以每次的结局都以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告终。

 

自身储能不足的时候你好像连思维都停止了,记忆也在此时按下了暂停。等到再次得到补充清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没有几天,好像过了很久。童磨凑过来把你抱在怀里,身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腥气。

“你总算醒了,我好担心你呢。”

 

他说。

 

 











你阻止不了,就只能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方式自欺欺人。毕竟已经是思维方式和根本认知上与人类大相径庭的另一个物种了,再怎么解释反驳都是没有用的。对于这种事你也并没有那么愤怒,好像在什么地方有所缺失,心里有一块地方空荡荡的。

 

 

你只好抓住每次接触到人的机会,尽力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递上力所能及的帮助与照顾,除此之外你还会制作平安符送给教徒,遇到不同天气会有不同的提醒,碰到受伤的人还会带着他们屋子里包扎。

 

“请小心一些,这段时间不要碰水了哦。据我所知用上一种草药可以加快愈合速度,您要听听看吗?”

 

教祖给的已经是假的了,你这里必须是真的。你可以不听他们的不幸遭遇,可以不对他们感同身受,但你一定会把自己能做到的都做到。生活已经太苦啦,那就在这个瞬间、在这个虚假的避风港里让大家放松一下吧。

 

随时间流逝你已经在教派里出现很久了,童磨也并不清楚你积蓄了多少,这种东西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而你也是一直保持着羸弱的模样,维持着勉强生存的状态将其他的存储在一处。

其实你偶尔也会给自己放个假,流露出少有的活泼不那么像个完美无缺的假人。从童磨那里听说血液与吃人的概念后感叹他挺能吃。而他表示你大可不必这么直接,随后又根据这方面跟你拓展延伸讨论了一下吃人心得。

 

 

你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他话头聊下去,一边恭维一边满嘴胡侃,含沙量大的两个挖掘机组阵过来才能挽救一下,听上去完全是两个变态间的友好交流。

 

 

 

 

 

 

“没有其他人的话就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太辛苦了。”

童磨在里间关切的呼唤你,截断了你的回忆。

“我再等一下,教祖大人。”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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